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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涉,无人敢行的路

  跋涉,无人敢行的路

  北京文汇中学初二2班 刘赛西

  追梦,不会成真的梦/忍受,不能承受的痛/挑战,不可战胜的敌手/跋涉,无人敢行的路。

  ——塞万提斯《堂吉诃德》

  北京周末的清晨,寒风凛冽,初冬的阳光照在身上,一点儿也感觉不到温暖。

  参加定向越野赛的我踏上出发点,虽然冷得缩成一团但仍是死犟着不戴手套就拿上指北针和地图出发了。看了看图上的信息,直线距离四公里,第一个点就在大路旁边,好找得就像白送的一样,但越往后越难了。

  跑在路上,奔往下一个点,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

  一切都像预先想的那样顺利,走到大路与小路交汇的十字路口,便踏上了羊肠小道,在小路尽头的拐弯处奋不顾身地一头扎进一大片没有人开出野路的灌木丛。脚下踩着的干枯落叶已经没有了半点绿色,全然像一片片尚有形状的土灰,堆积着。踩在上面,吱嘎吱嘎地响着,脆裂后粉碎。光秃秃的枝干直愣愣地伸向空中,密集、细小的枝条在眼前交错,只能用手狠狠扒开,而已经冻得有些僵硬的双手触碰树枝的瞬间有种炸裂的痛,枝杈像铁棍一样在手上、身上鞭挞,但没有办法,这是必经之路。

  终于有一块平地,虽是坑坑洼洼的,但至少没有树挡道了。费力地将指北针端平,让地图与指北针保持一致的方向,看看自己有没有偏离方向,却发现穿过灌木丛,地图已经撕开了两个大大的裂口,可我无心顾及,快速观察身后的灌木、小路与面前荒芜的空地,发现还在正常的轨道上时,我松了口气。也不在意是否需要将冻得通红的手复苏,即使手指的胀痛已经盖过那些被树枝划出的或红或白的道儿的刺痛。

  飞奔穿过荒野,面前劈头盖脸出现一片松林,而我要找的点就被这一片仿佛尘封已久、陈旧暗绿的松树围得水泄不通。别无选择,只能前进。猫下腰半蹲着,一条胳膊举起弯曲护头,胳膊肘冲前,一手背在身后,就这样摆出拙劣的冲锋姿势,闭着眼、卯足劲冲进去,针叶划过衣服发出刺耳的响声,没有保护完全的头发被无情挑起、拉扯得生疼,厚厚的尘埃扑面而来。

  估计当我穿过松林,到达中间那块勉强可以直身的空地中,一定是个蓬头垢面的家伙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在越野的路上摔过跤、踩过水、跳过小溪、攀过岩石,还有什么害怕的,但定睛一看,没有我寻觅已久的点位,只有在一片松林中透不过阳光的阴森与寒意。

  那么,鬼知道我在哪儿,点又在哪儿,四周环抱的只有无助与凄凉,只能孤身一人在全然陌生又不知所处的地方,摸索着穿梭、寻觅。

  “改变,不容撼动的错……”

  终于找到了,当听到打卡成功“滴滴”两声的时候,顿觉说不出的喜悦,但没时间欢呼雀跃,我马上冲出松林,奔往下一个点。

  是的,永远在路上,奔往下一个点。

  很喜欢定向越野赛,喜欢单枪匹马地在野地里奔跑闯荡,依靠着指北针和地图的指引,一个点一个点苦苦寻找,一个点一个点终于被找到却又马上开启下一段新的征程。就像人生路上设定的一个个目标,不管路上多么艰难坎坷,一定要一个个努力去达到,但永远不要停歇,因为哪里都不是终点。人生,永远跋涉在无人敢行的路上!

  “敢以此生求索那颗心,管它征途遥远,道路多险峻;远征,不惧伤痛与疲惫,纵然我,终将疲倦无力,仍要用伤痕累累的双手,去摘,遥不可及的星!”